工廠因為分屍案還在封鎖中無法生產,歐卡坐在家中的窗台前喝著咖啡,看著窗外心裡並不寧靜,對於那個夢境總感到熟悉,夢裡的自己真是害怕嗎?亦或者是…興奮,沃斯自己也不知道,忽然他聽到樓下有開關門的聲音,他走出家門下了樓按了電鈴,出來應門的是一位年紀約莫40歲的女人,沃斯開口說︰漢娜,請問我們可以聊聊嗎?漢娜,一位心理醫生,在鎮上有間私人診所,也在大學任教,沃斯看著漢娜,漢娜說︰如果你是要咨詢請跟診所預約時間,漢娜冷冷的說道,沃斯一臉抱歉的說︰對不起,我這就打電話去診所,抱歉打擾了,接著轉身離開,漢娜嘆了口氣,叫住他說︰沃斯,進來吧!漢娜揮了揮手說,︰坐吧!咖啡還是茶?沃斯︰咖啡,謝謝!漢娜不一會兒端了杯咖啡,遞到沃斯面前問道︰說吧!找我有事?沃斯︰我又做夢了,漢娜︰夢裡看到什麼?沃斯︰和之前一樣,一具被切開的屍體,一樣遍地是血,沃斯搖搖頭,看著漢娜,漢娜問︰這個情況多久了?沃斯︰這幾天,漢娜︰怎沒預約呢?沃斯︰以為過幾天就不會了,沒想到,漢娜︰所以你想我怎麼幫你?沃斯︰讓我別在再做相同的夢,我不喜歡自己對夢境裡的感覺,漢娜︰什麼感覺?沃斯︰恐惧、驚慌、卻也興奮,愉悅,還有饑餓,妳知道的,和以前一樣,當我夢見那個被切開的女人時,看見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,不知怎麼的,我感到不安卻又覺得興奮,瞬間心跳加速,看著那些流動的血,我有一種想要把那些血喝乾,將那些肉吞下的感覺,在夢裡我依然可以聞到那屋裡的血腥味,我當下想要撲上去大口撕咬,在夢裡我竟然那麼渴望吃掉她,醒來後的驚慌與害怕,妳能理解嗎?我竟然想吃人,就連在某天做完這個夢醒來,想給自己泡杯咖啡,都幻想著那杯咖啡,是滿滿一整杯的血,一整杯血妳知道嗎?沃斯無奈的往後仰靠在沙發上,漢娜︰從你爺爺知道,你要離開這裡去別的鎮上唸書時,你爺爺麥肯帶著你來找我,要我幫你做催眠治療開始,時間間隔愈來愈短,這次距離上一次療程不到一年,我想我們可能需要修改成固定時間回診了,我會請診所的櫃台打給你確定時間的,沃斯︰好的,我會配合妳的……,沃斯起身向漢娜點了點頭後離去

此時的歐卡在疼痛中醒來,他舉起疼痛的右手想要看看,發現右手掌沒了,只看到包裏著紗布的前肢,歐卡接著看到不只右手,左手、左腳掌、右腳掌也全被砍斷,歐卡想起來自己在閣樓被人打昏了,輕輕撫著頭,感覺似乎頭好像也被包扎過,但四肢實在太痛了,歐卡勉強看了看四周,貼著白色磁磚的牆面,眼前像監獄裡才會出現的鐵欄杆,大概就是門了吧!天花板亮著的日光燈旁,有一個黑色半圓閃著紅光的監視器,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張床,只看見牆角一個坐式馬桶,就在歐卡看見對面好像也有和自己一樣的人,還在觀察與思考時正想喊對方時,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提著白鐵盒子的人,臉上蓋著黑色面紗看不到臉,歐卡死死盯著面紗下看不清楚的臉,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說話了,先幫你打抗生素再餵你吃東西,歐卡聽著戴著變聲器的聲音,完全分不出男女,歐卡說︰你們想做什麼?那人說︰活著,歐卡不懂這個詞的意思,那人便在歐卡的手上扎針,接著拿出盒子裡的食物,端在歐卡面前,歐卡說︰你當我是狗嗎?那人說︰你有手嗎?因為你的手和腳傷口還沒癒合,短時間我會餵你,等傷口好了要自己吃,那人示意歐卡看對面的那個人,歐卡看見那人趴在地上,吃著同樣是黑衣人放在地上的食物,又或者該說是飼料,喝著順在欄杆旁管子裡的水,看著就像被圈養的貓和狗一樣,歐卡怒吼︰我不是狗,那人說︰我知道,只是因為你沒有手掌和腳掌,不得不如此,歐卡說︰我不會吃的,那人說︰好吧!轉身離開,歐卡叫喊著試圖與對面的人交談,此時進來三個黑衣人,其中一個人推著輪椅,另外兩人打算將歐卡抱起來時,歐卡掙扎反抗,無奈四肢的疼痛,疼的歐卡叫出聲來,致使歐卡失去反抗的能力,只能任由黑衣人的擺佈,他們推著歐卡穿過一間間的牢房,歐卡看著牢籠裡豢養的人,活生生的人,男人、女人,但全和自己一樣沒了手掌和腳掌,歐卡心裡的震驚全寫在臉上,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?歐卡看著那些待在牢籠裡,被豢養的所謂的人類,現在看起來就像猪狗一樣用四肢,在地上或床上行走還是該說是爬行,歐卡自認見過各種血肉模糊的命案現場,見過各種生活不堪的樣子,而現在的眼前,這些人看起來似乎活著,可渙散的眼神看不到神智,或發呆的看著某個地方,或搖晃著身體,或在床上轉圈,就像…就像在寵物店看到長久關在籠子裡的貓和狗一樣,歐卡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還活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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